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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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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舌頭。

蘇月七看到靈越移動眼珠的小動作,便笑了。

她自己原本就知道,中藥向來如此,許多中藥的出處都有些出人意料的。比如麝香,她曾在一本書裏見到,其來源為麝科動物,如林麝、馬麝或原麝等成熟的雄體腺囊中的幹燥分泌物。

蘇月七不甚在意的想著便加快了腳步,今天是楚廉約定要來信的日子,她想趕緊回去等著。

靈越算了算日子,立馬知道了蘇月七的心思,不問只是笑著在後面緊跟著。

蘇月七回到客棧便翻出前幾日自制的花香信紙擺在書桌前,信紙的右側擡頭已經寫好了公子兩字。

“還是夫人搗鼓的信紙好看,味道也好聞。”

“可我這都是些閑的時候才能擺弄的消遣玩意兒,韓夫人的中藥那都是救命用的,怎的還真嫌棄上了。”蘇月七打趣靈越說道。

“不敢不敢,我這就去給夫人將這中藥熬上。”說著靈越便提著藥包出去了。

蘇月七坐在桌前翻出記事的本子,繼續寫了一會兒,轉頭看了一眼信紙,臉上又抑制不住的發起笑來。

不知道他看到這信紙會是什麽表情?

眼前立馬浮現出一幅楚廉閉著眼聞著信紙的癡戀模樣,她也跟著癡癡的笑起來。

眼看著中午將至,但楚廉的信還沒能送來,蘇月七眼睛都快望穿了。

“有見到公子的人來嗎?”

吃過午飯,靈越端了藥碗來給蘇月七,蘇月七焦急的問道。

“還沒,或許是像上次一樣在路上被什麽給耽擱了,一會兒可能就到了。”靈越安慰道,臉上是憋不住的笑。

蘇月七收回投向門外的視線,觸到靈越的笑,臉上紅了紅,伸手要去端藥碗。

“還燙著,過一會兒再喝吧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夫人這樣子,跟個懷春的少女一般無二。”

“打你喲,連我都敢笑話了,公子來了,看還不收拾你。”

靈越笑著被蘇月七打出門去,來到小廚房,準備將藥罐拿下來時,不小心打翻了,空氣中立馬彌漫了一股濃濃的藥味。

“這味道......好像不太對......”清野跟在楚廉身後剛進客棧門,就聞出了異樣來。

“哪裏不對?”楚廉頓時提高警覺問道。

“麝香,夫人的藥裏怎麽會有麝香,而且劑量還不少?”

“月七,廚房。”楚廉和清野快步來到廚房,正見靈越在收拾藥渣。

“沒錯了。”清野抓起一粒黑色的中藥確認道。

“公子,你們怎麽來了,夫人正盼著。”

“這藥有問題,夫人喝這藥了嗎?”

“有問題?剛端過去,這會兒......夫人......”靈越話還沒說完,便大喊了一聲,往蘇月七的屋子跑。

楚廉和清野已經先一步閃向蘇月七的屋子。

“月七,別喝!”楚廉進到屋門口,便見蘇月七端著藥碗,驚出一身冷汗。

“嘭”,藥碗剛沾到蘇月七的嘴唇就被楚廉用劍鞘一把撥翻在地,碎成了渣。

褐色的藥汁,灑在地上分外刺眼。

“這......怎麽回事?”蘇月七看看楚廉和清野,再看了看地上的狼藉,餘悸未定的問。

“夫人,這藥有問題。”靈越此時也剛好跑到了門口,大喘著氣一臉後怕的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完結倒計時,還有2-3章結束本書咯,感謝有關註這本書的小可愛們,不管怎樣,要結束啦。

第 56 章

“誰?”清野沖著後山的墻上大喝一聲追了出去。

一眾人皆向外看去。
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?

靈越轉回身扶著門框, 險些站不穩。

她看著地上的湯汁,那丫頭......剛才清野確認有問題的藥, 不就是她剛才在韓醫館拿著聞過的那味嗎?

“藥有什麽問題?”蘇月七顧不上嘴上的藥汁, 扶著桌子驚咤不已。

“我會查清楚的。”楚廉上前一步, 用袖子替蘇月七擦掉嘴上沾著的藥汁,手撫上她的臉頰, 安撫道。

“查清楚, 不冤枉一個好人,也斷不能放過一個歹人。”跟著楚廉又走向門口,沖外面空蕩蕩的院子冷冷的下令。

靈越見到楚廉的樣子, 打了個哆嗦。

“麝香?”蘇月七同楚廉相鄰而坐, 對楚廉道出的那兩個字更加詫異。

楚廉握著蘇月七的手,緊了緊。

“那我, 我們將來豈不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啦?可是為什麽這麽做呢?"蘇月七抖著嘴唇,依然不可置信。

"我已經叫靈越去請別的大夫了,別擔心。"楚廉將蘇月七攬入懷裏,手上輕輕的拍著,眼裏卻閃著狠厲的光。

原本將蘇月七送來花城, 是不願讓她在月城的狼藉裏遭罪,卻沒想卻是送羊入虎口, 給了歹人下手的時機。

只是,從前月七都是遭到擄劫,對方幾經折騰未得手,後來平靜, 看著對方倒像是罷了手。如今對方這樣的行事,確不像是同一撥人所為。

要致月七無法孕育孩子,怎麽看都像是女人的伎倆,難不成真的是韓夫人?

可不管是誰,他定要他們付出代價。

“公子,清野無能讓他跑了,我順道去了韓醫館,韓夫人已經去了鏡城。”靈越請回來的大夫正在給蘇月七把脈,清野將楚廉叫到屋外回稟。

“蘇慶山那個老狐貍。”

屋內大夫邊診脈邊問蘇月七問題。

“夫人最近可有出現流涎的癥狀?”

“大夫是說流口水嗎?”

大夫點點頭。

“有的,是因為體內濕氣重的緣故嗎?有時感覺舌頭還有些發麻,是怎麽回事?”蘇月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濕濕的嘴角,問道。

“心跳呢,有沒有出現時快時慢的癥狀?”大夫未作答,繼續問道。

“有,時不時會心悸,心慌的厲害。有時又覺得心跳慢了下來,做什麽事都懶懶的。”蘇月七想起自己奮筆疾書那幾日,就是心慌得厲害。

楚廉聽到屋內蘇月七同大夫的對話,趕緊進了屋來。

蘇月七擡頭看了看他,安撫的沖他笑一笑。

“老身都明白了,夫人之前的藥渣可還在,老身想做最後的確認。”

“在的,我都埋在院子後面了,大夫您這邊隨我來。”靈越趕緊回道。

“大夫,”蘇月七欲言又止,“那麝香對我可有影響?”

“未見有影響。”大夫回道。

跟著,靈越便領著大夫去了後院。

“奇怪,我明明埋在這裏的呀,怎麽都不見了。”靈越在地上不停的鏟,就是不見一丁點藥渣。

“如此......新的藥給我看看吧。”大夫見小姑娘在地上刨得滿頭大汗,於是開口說。

“好,大夫您隨我來。”

“沒錯了,夫人這是中毒了。”

“中毒?”靈越瞪大眼睛,叫出了聲。

“大夫查出來是什麽毒?”楚廉聽到外面的動靜,快步走了出去。

“雪上一支蒿。”大夫遞了一味藥到楚廉手中。

楚廉接過那味藥,一陣查看後,捏著藥的手指因為用力漸漸泛白。

“中毒後會怎樣?”

“夫人已經出現了口舌發麻、流涎、心律不齊的癥狀,這些還是中度中毒的現象,若是再繼續服藥,可能會加重心律不齊,嘴難張開,流涎不止,輕則昏迷不醒,重則命喪於此。”

“這麽惡毒。”靈越捂著嘴,因震驚而瞪大的眼內已經積蓄了一汪淚水。

蘇月七聽著外面的對話,表面鎮靜的坐在屋內盯著桌子,膝上握成拳的那只手,卻止不住的顫抖。

這麽沒有尊嚴的死法,對方是誰,究竟還有什麽在等著她?

“大夫可有解法?”楚廉問道,垂下的那只手中捏著的那味藥被他捏成了碎片。

“這雪上一支蒿,毒就毒在,用來解毒的藥物要剛剛好是這毒的劑量的兩倍,不能多也不能少,否則便解不幹凈,因不知夫人到底服用了多少劑量,老身只能說試一試,不敢打包票能完全解幹凈,有風險。”大夫看向楚廉鄭重說道。

“若是不解幹凈會怎樣?”清野追問。

“毒素便會一直留在夫人體內,夫人的癥狀不會得到完全消退,若是後來服用了相沖的東西,也可能會導致毒發。而這雪上一支蒿的相沖之物,至今沒有人能說得清。”大夫說著嘆了口氣。

“伸頭一刀,縮頭一斧,就沒有什麽兩全的法子嗎?”在一旁聽得越發難受的靈越,噙著淚問道。

“有,找到下毒之人。”

下毒之人,韓羽,蘇家?孫家還是還是誰?蘇月七在屋子裏聽得,冷汗涔涔。

“好生惡毒。”清野恨恨說了一句,握劍的手動了一動,劍便在劍鞘裏響了起來。

“下毒之人,我定會將他抓回來的,大夫只管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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